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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暑假,我们参加了法国ESTACA的暑期CFD项目,在巴黎度过了一个月的学习生活。一个月中,我们不仅学习了有关航空方面的知识,还深刻感受到了中西方文化的差异,感触颇深。

 

在学习方面,这次暑期学校的主题是CFD及其应用,因此几门课程都是围绕最后的CFD课程而安排的。流体力学课以NS方程为核心,先为我们介绍了流体的基本概念和应用,随后按照流体静力学,流体动力学的顺序进行介绍;对缺少相关基础的同学有很大的帮助。

而空气动力学课以翼型计算为主,虽然只有七节大课,但有一半的时间都是lab work,而理论内容讲的很快,这凸显了法国对lab work的重视。Lab work里讲了一些利用电脑软件的基本的二维、三维分析,很简单,但却很重要。它让我们去了解飞机各个参数的大致取值范围,对飞机的失速性能和纵向稳定性有了更直接的认识。而在西工大的课程中,这部分是缺失的。在西工大的飞行器总体设计课中,有太多的经验公式了,很多参数给了一个取值范围,但其实学生对这些参数应该取什么值缺少认识,很多时候就取了个平均值了事,最后结果的误差往往很大。

 

 

毫不夸张的说,湍流概论是我们每个同学印象最深的课程,尽管这门课虽不是这次暑期学校的主题,但每个人都不会忘记这门课程。不仅仅是因为湍流是流体力学中难度最大的分支,更是因为老师的个人魅力。从法国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,老师的“excellent”仍令我记忆犹新。

 

    虽然现在中国的大学也都是按西式教育建立起来的,但文化的差异依旧体现在诸多方面,比如师生之间的关系等。也有些地方不是文化差异,而是教育理念的不同。对于工科,我觉得冯卡门诠释的很好,即将技术理论与工业生产结合起来。只有前者的话是理论学家,而只有后者只能成为技术工人,唯有两者兼备,才是能独当一面的工程师。

 

上了法国的流体力学和空气动力学后,我觉得法国的内容设置的更为合理。西工大的空气动力学基本讲的是纯理论,没有涉及到空气动力学原理在实际工程问题中的应用。感觉就讲了一些公式、定理和它们的使用条件,没有讲如何根据实际情况物理模型。

 

在具体的课程安排上,西工大的课程偏重于应用,缺少理论原理,很多地方直接机械地套公式就行了,但缺少对学生用基本原理解决实际问题的训练。尤其是数学方面,工程学本身就有着浓重的数学色彩,即便在计算机如此发达的今天,很多任务可以交由计算机完成,但我们仍旧需要数学思维。在工程上没有唯一的正确解,只有处理问题的方式。根据实际条件,对问题进行简化,经过逐步分析得到简明的物理关系,这才是工程学。而我们的课程中答案基本都是唯一的,把解决问题的思路都僵化了,缺少对理论分析能力的锻炼。

 

在上课时,法国的老师给人的感觉更加随和,也更幽默,不像国内的大多数老师那么呆板。我个人觉得幽默是一个很重要的要素,它调节气氛,更容易给人留下深刻印象,也会让课堂更活跃。很难想象一个妙语连珠的老师的课堂上会死气沉沉。冯卡门在他的传记《the Wind and Beyond》里这么回忆道:美国的学生往往记不住自己的老师,而在哥廷根有谁能忘记希尔伯特、克莱因呢。当时哥廷根的“掌门人”克莱因,甚至这么说,学生们不会记得定理的发现者的名字,只会记得他们在谁的书上或谁的课上第一次明白了这个定理。这么说也许有点夸张,但在工程上浩如烟海的定理中,又有多少人记得发现者的姓名。就像在文学作品中,最终被人铭记几乎永远都是人物,在教育上,唯有传道授业解惑者给学生留下深刻印象,他教的知识才不会被忘记。

 

此外,我们还在学校的组织下进行了一系列的参观活动。我们参观了巴黎奥利机场,了解机场的运转方式,看到了地勤人员是如何引导飞机停入正确的机位。我们还参观了法国国家航空航天局的风洞实验中心,见到了各型号各尺寸的亚声速,跨声速,超声速风洞,还见到了模拟阵风战斗机与阿利亚纳火箭的先进超声速风洞。通过对实验设备的参观,我也理解法国得以在航空航天领域成为世界一流水平的原因了。可惜大多数的参观项目并不允许拍照,比如ONERA和几个机场,留下了不小的遗憾。

 

 

虽然课程相对密集,每天上下午各有三个小时的课程,但周末是双休,可以感受法兰西的风情。法国人似乎对假期有一种执念,每个休息日,校园里都空无一人,街上的超市也大多关门停业,所幸博物馆教堂还多健在,可以在周末体验真正的巴黎。老师,宿管,甚至大街上的路人都很和善,很热情的回答我们的问题,有时甚至感觉比在国内问路更方便。尽管风景很美,但巴黎的美,更多的是人文上的,远不是静态的照片可以记录下,表现出的。

相对于课程而言,CFD暑期项目最大的收获是一起上课的同学们。周末一起去巴黎市区游玩,晚上一起做饭。与国际友人的嘻嘻哈哈更能感觉到,工科男是没有国界的,印度兄弟自称spicy bomb的咖喱鸡令我们大开眼界,也着实佩服他们不远万里,把咖喱从印度带到法国,最后让我们占了便宜。最后一天临走时拥抱至今似乎还有温度,耳边仍能会想起那一句farewell,是啊,可能再也不会相遇了吧。

   

最后,我想以海明威在《流动的盛宴》中的一句话作为结尾:假如你有幸年轻时在巴黎生活过,那么你此后一生中不论去到哪里它都与你同在,因为巴黎是一场流动的盛宴。

对此,我深以为意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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